“……中国特产的狂热、激动、希冀速胜和盲目奋不顾身的危险情绪。政府从不承诺改革是让每个人迅速发财的起跑信号。”
  “饿死人的国家并非无粮,只是政府不知道谁的肚子空了。或者说,政府在这个工作上不力,或者根本就是没有意愿。”
  “诺奖得主萨谬尔逊在他的《经济学》开门见山地说:市场经济的本质是选择。谁选择?当然是个人。对于长期生活在计划体制下的个人来说,转向市场经济体制的意义首先在于,个人在经济上拥有自由权利。”
  “在公民拥有经济权利的同时,也应对自己的福利状况负有部分不可推卸的责任。从理论上说,政府的责任是把市场做到充分竞争的水平,并维护公平竞争秩序和提供最低生活保障,而不再负有把每个人直接送到共产主义福利水平的责任。对于政府来说,这部分责任是放弃或主动转移出去了,相对于计划体制下的全能政府,这是迈向有限责任政府的关键一步。”
  “萨缪尔逊说:人类有一种本能----把成功列在自己名下,而将失败归咎于他人。特别是政府。例如,股市上走运者自诩料事如神,破财时刚大骂政府放任暗箱操作。其实,这是一种传统累积而成的认识,政府必须为所有的人和事承担监管责任,即政府的无限责任。”
  “富而不均,腐而不败,同而不和,言而无信……,一系列的问题都压在政府身上,政府管得太多和管得太少,最后得到的都可能是恶评。”
  “政府并非给定制度这么简单,而是要追求制度目标和结果。政府对市场制度建设负有政治监护责任。但是政府不应该承担超额的义务和责任,不应该为所有的经济活动号召、仲裁和善后,这样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比如那些颁发的“重合同,守信用”和“质量信得过”勋章,政府怎么可以为企业的信用状况担保呢?”
  “正是这样,所以当企业出现经营不善,失业,破产等问题时,所有的人,尤其是产业工人会立刻把责任加在政府身上。”
  ……
  林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林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林云召开了加速工业园区专项工作会议,这是他以前提出的三大战役之一,但是目标更加具体而专一。政府召开大会,就象作家出全集,只是把一些本来不相干的东西集中在一起以壮声势,虽然名义是专项工作会议,但是相关与不相关的官员们都咸与维新:分管副市长,政府正副几位秘书长,办公室以及相关科室人员,计委经委财委,市中区区委书记、区长和分管副区长,市中区相关部门,工业园区管委会主任副主任,济济一堂,如果每一位相关人员都就此发表意见,会议议程安排肯定要超过一部厄长乏味的肥皂剧。而且这些官员们天生具有书评家的本领,无须看得几页书,议论便能发一大堆,他们胸中装满了套话,放之会议而皆准。林云深谙此道,他自己就曾经是这些官员中的。这一次,他准备稍微做些改变。
  “……政府的职能是什么?我的理解就是做事。每一位政府官员,不做事就不合格。”
  林云开宗明义。对于这种简明质朴的语言,与会的青州官员们有些新鲜感,如果换了师北蓉,应该是这样的引经据典:“列宁说,政府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卢棱认为政府是社会契约的载体;罗斯金则把政府看成民族国家权力结构演进的一个特殊阶段……”
  “……很多人认为不犯错误的官员就是合格的官员,我认为这是一种错误的认识,正是这种错误的认识造成了现在这种所谓的‘合格’官员比比皆是,但是实际上,他们整天无所事事,碌碌无为,甚至可以说是尸位素餐。一位官员如果不能履行一位官员的职责,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就是最大的错误,有些时候造成的严重后果一点不逊于贪赃枉法,循私舞弊。”
  这番话无法不让听众联想到前不久的跳桥事件,无法不理解为这是市长在为自己的“失误”正名。但是林云不会去揣测这些人的心理活动,他也不在意这些,在经过必要的、简短的铺垫之后,他直截了当地直奔主题,强调了这次专项工作会议的重点目标和市委市政府的决心
  “……爱乐手机,必须要解决,工人们的切身利益,也一定要解决……,每一天,政府都要为此支付大量的资金利息,比资金利息更让人痛心的损失是时间,还有老百姓对我们的信任。”
  林云一脸的正气凛然,痛心疾首。但是他面对的,是一张张镇定到冷漠的脸。
  他不到十分钟的发言结束后,征询地问坐在身边的中区区委书记万征:“老万,您来。”
  这有些不同往常的会议程序,但现在林云亲自担任会议主持,市长已经点将,他无法推辞。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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