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具体视察工作安排上,王瑞炳也依法而为,把全县的所有项目工作,去劣存优,剔除那些存在问题和矛盾,效果平平的,保留光鲜体面成绩卓著的,就象一桌精挑细选的好菜摆给新市长,供林云选择。
  上午是一个简短的汇报会,主要由几位副县长和相关局行负责人汇报工作,人大主任和政协主席也列席做了空洞的发言,林云自始至终认真听取,对于其中的数据颇兴趣。他能够想到这些数据多半有一定的夸张,但是,就算减去掺水的部分,比起抚州来也有天壤之别。想想吧,光是永宁县去年的GDP就超过两百亿,远超抚州一个市,这一刻,林云感觉如孩童操舟,大是惴惴。
  中午是简单的工作餐,略略休息,下午由王瑞炳陪同视察了安居工程、环城路改造、永宁二桥、开发区园区、永宁曲酒厂,所到之处阳光灿烂,一片祥和,生气勃勃,满目蔚然。林云自己就当过县委书记,自然看得出是明显排练过的汇演,兴致大减,再加上王书记令人肉麻的热乎劲,暗生郁闷,晚餐是准备了一整天的丰盛酒席和济济陪客,林云开始沮丧,却不能随便撤退,拼命积攒余勇,耐着性子表演亲民,想想自己以前也曾是这些济济捧场者中一员,不免又生戚戚之感,镇定情绪跟人大主任和政协主席你来我往各碰了两杯酒,再加上必喝的见面酒,通算到最后差不多有三两左右。
  当然,这点酒不算什么,他在抚州的时候,有时为了工作,跟人拼酒一口就是一碗,一碗就有这样多,只是今天走的地方有些多,劳顿之下,有些犯困,回到房间,简单洗了个脸倒头便睡,一觉醒来,看看表是十点过,起床去敲隔壁舒万里的房间。
  门开了,一人道:“林市长。”
  林云还有些没有从睡眠中清醒过来,在发晕,这时听得是女子的声音,一惊抬眼,触目是一片炫目的白,竟是一个女人丰满的胸部!
  林云怔了怔,这一刻脑中只想到一个词:动若脱兔。半透明的白丝睡衣下,两只丰满的兔子随着主人的呼吸跃跃欲出,峰峦起伏,波涛汹涌,林云心中一悸,抬眼却是一双清澈而平静的眸子,正询问地看着他。林云实在难以理解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可以这样穿着?怎么可以这样穿着随便见人?怎么可以这样穿着随便见人却如此淡然?八零后?甚至可能是九零后!
  “竺记者,舒……”林云只觉得喉咙发干,不敢跟她眼睛相对,一低头,眼睛又象膏药似在那片裸露在睡衣外面的胸部粘了一下。
  “舒秘书他们打牌,怕闹着你,跟我换了房间。”竺子说。
  林云点点头,心中发慌,正准备转身,竺子叫道:“林市长,请等一下。”
  林云站住。竺子仰起头,咬着嘴说:“我正在做今天的采访稿,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关于今天的稿子。”
  林云迟疑一下:“明天再说吧。”
  竺子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可是我今晚就要传回去啊。”她看着为难的林云,伸手似乎想拉他:“进来吧,站在门口象什么样子?我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
  可是她的动作刺激了他,林云突然转身,生硬地丢下一句:“你找小舒吧。我还有点困。”两步踏进自己房间,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
  十分钟后,躺在床上的林云才慢慢回过神来,一时间他似乎不能确定,刚才是否他真跟一个年轻女孩子说过话,他对自己最后象逃似地回屋感到羞愧,是不是觉得她的性感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压力?他有些不敢面对。他想到妻子曹蕙莲。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可比性。在感情是他和妻子是这世上最牢固的关系,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破坏这种感情,但是在纯粹做为一个女人上,或者说纯粹身体上,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女记者对他的吸引远超过对妻子的想念。他只得安慰自己,能够对一个年轻女孩身体产生冲动,证明自己还没有老,还没有完全麻木,身体内还有热血和激情。
  他有些搞不明白,舒万里他们打牌为什么要换房间?舒万里要哪谁打牌完全可以去对方那里嘛,更让他不明白的是现在的女孩儿的思想,是因为年龄差距还是因为他在山区呆久了?他不明白刚才竺子那个邀请是否含着某种别的意思,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时候,从这一点上深入进去,他无法不考虑到刚才的一切,到底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有意安排还是他和她的无意巧合?
  或者是因为睡了一觉的缘故,林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眠,这几天来的一些人和事象电影一一在他的脑中浮现,但是最后,霸占了他绝大部分思想的却是那高耸的胸部,那一双跳跃的年轻丰乳,就象罗大佑《爱人同志》中那一句歌词“你象一句美丽的口号挥不去”,在他的脑中翻来翻去,无法消停,一直到纠结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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