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迁离开快餐店的时候,苏裙和市委书记的秘书何恒已经把手握在了一起。
  陆虎城离开医院不久,何恒就接到了苏裙的电话,这让他感到愕然和警惕。
  在电话里,这位云州的名女人娇笑着说要向他请教一些政策上的问题,这肯定是借口,但是,她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呢?她为什么要找上他?何恒有几秒钟的发楞。
  谁都知道她是陆虎城的女人,难道她意识到了陆虎城的危机,要及早地为自己铺条退路?何恒不敢相信这种判断,同时,她也未必就会找上他,云州表面上比他更具实力的人比比皆是,同时,蔡松坡几乎算是陆虎城不可动摇的政治联盟,她基本上没有理由在蔡松坡的秘书身上下注,虽然明知道这种非常时期,跟这种非常之人见面是一种非常不合适的行为,但是另外一种情绪占了上风,理性被情绪战胜,他是无法拒绝自己心中那隐秘的欲望和好奇。见见也无妨吧?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是后来证明,这是有妨的。
  他们在一家西餐厅见了面。自从国人知道WTO后,舶来品象瘟疫一样横扫,席卷各个方面,吃穿住行,虽然总体的趋势是外来的和尚念经强,但是西餐在云州肯定还要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才能够适合广大群众的胃口,苏裙选择这里,正是因为这里生意清淡,人少,但更重要的,是因为这里环境和气氛。
  象所有的二级城市一样,云州不缺乏富丽豪奢的酒楼,但是这种富有情调,适合三五密友聚会的场所,这一家名叫苏珊拉的西餐厅却是首选。事实证明,她的考虑是非常恰当的,当市委书记的秘书走进来的时候,温柔的背景音乐,朦胧的灯光,他整个绷紧的身心,似乎突然就放松下来,当看着那个袅娜的身影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双脉脉的明眸似嗔含怨,何恒的心不禁有些微微悸动。当他走进她所在的卡座,那种成熟女人的醉人风情似乎突然变化为一种有形物质扑面而来,象迷雾将他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甜香,这让他感到迷醉,同时也突然有了种对加陆虎城的妒忌和仇恨。
  苏裙伸出手,他接住的时候,似乎轻轻抖了一下,她捕捉到了,因此变得更加自信。她并不在意他对她的渴望,如果可能,她非常乐意象付小费一样支付自己的身体,但是目前是不可能的,至少陆虎城还是云州市长,还是一只咆哮山林的猛虎。
  就这样让他馋着也好,吊着胃口,不是说女人在未到手之前最有味道吗?她正好借此熬个好价钱,索取最大的回报。卡列宁在得安娜后,不也是觉得一片空虚吗?她恰到好处地让握手这个动作多保持了几秒钟,“何秘,很守时嘛。”
  “任何一位男人,都不应该让一位美丽的女人等候。这是基本的素质。”何恒笑着坐下,这句俏皮话似乎决定了今天谈话的调子,实际上,他们见面那一刻年轻秘书的感觉,就决定了今天谈话的走向和结局,或者说,从很久以前,他远远在人群中第一眼看见她时,就决定了今天这次见面。
  接下来的过程象流水一样,柔和,顺畅,从容地流过两个人身心,在何恒身上,苏裙看到了一个年轻的陆虎城,这是一个值得投资的男人,而在市委书记秘书的心里,不可掩饰地产生某种邪恶的情欲: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味道如何?把眼前这个故作高贵优雅的女人压在身上,用最粗鲁的方式蹂躏她,折磨她,压迫她屈服,享受她的所有服务,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快感啊!但是,他也知道,这是陆虎城的禁脔,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只能意淫,然而,正是这种无法实现的欲望增加了他的渴求。如果按照权力的等级来对比,这种犯上的心理,似乎是弗洛伊德所谓的俄狄浦斯情结,或者是古时候那种说法“蒸”?这种畸形的情欲让他充满莫名的快意,在心中无声地笑了。
  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在彼此的配合下,苏裙达到了她的目的。
  他们分手的时候,苏裙再次伸出手去,让他享受了片刻的温柔。她送了他一份礼物,是一枝金笔,价值不菲。他坦然接受。每个人的原则不同,他的底线是不接受现金。
  
  当苏裙和何恒分手的时候,胡迁跟李博的谈话开始进入主题。
  对于这些贪婪的官员,他觉得自已远比儿子更有把握,他对于人性的理解更加深刻,所以遭遇特别关键的谈判时,他觉得还是自己掌握更好。虽然,他这些年更乐于隐藏在幕后运筹,但这一次,他不得不冒一些风险,他决定,做完这个项目,就真的收山。
  他的儿子正在逐步可以接手他的生意,而且,他的儿子已经显示出具有完全胜任这个工作的能力,他应该放心地交班,最重要的,他不应该在儿子的生意中继承留下自己的阴影,一句话,他要让他儿子的生意完全合法,将来他儿子的公司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这也似乎正是他儿子的愿望。他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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