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了猪娘有些憨厚也有些得意的说话声,不过马上,他压低声音,非常关切的说道:
  “不过,钦哥,哪里只怕真的不好动手。”

  “那有没得哪里好动手的?你告诉我?”
  “地方有几个,这个鸡八喜欢玩。”
  “旁边跟了人没有?”
  “有,连他自己的车,一般都是两张车。”
  “好,你继续跟着,今天之内,你觉得哪里好动手,马上通知我!”
  “要得!”
  我准备挂掉电话,突然还是感到有些不放心,又赶紧说了一句:
  “猪娘,你记着啊!,千万记着,绝对不能跟丢,绝对不能发现。要是这件事,搞不好,我就没得活路哒。你也没搞头哒,晓不晓得?”
  “钦哥,你放心,我保证把这件事搞好!我日亲娘的不搞好。你放心啊。”
  听到我的说话之后,猪娘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只有小学文化的他起初用了小学生爱用的保证,可能觉得还不够,马上又发了一个符合涌马文化水平的毒誓来证明。
  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他。

  不会让我失望。
  和猪娘打了电话之后,我们五人开车跑到了离省会城市半个小时车程的一个县城。
  在那个县城,我单独一人找到了一个门面很小的租赁房屋中介公司。拿出了五千元钱摆在了中年女老板的桌子上。
  我提出的要求只有三个:
  安静。

  地形复杂。
  今天就要。
  女老板估计看出了我们不是善类,但是在重金的诱惑之下,又在我和气亲切地再三保证不会出事,只是为了我老板养个女人,不让老婆发现的说法之下。
  她答应了下来。
  两个小时之后,我得到了房门钥匙。
  房子唯于一个荒废的工厂旁边,是这个工厂原本的宿舍楼,房东如同其他业主一样,早就搬家,房子出租。楼房下面小巷子四通八达,人们为了出入方便,甚至在工厂的围墙上都开辟了很多的缺口作为通道。
  再下来,我们出去买了足够六七个人足不出户的口粮,酒水之后,开车来到了省城。
  在省城,我们立马去了几家不同的超市,在里面分别买了几捆绳子和几件衣服,帽子。
  一切准备妥当,回到了宾馆。
  我要每个人都躺了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因为,当猪娘打给我的电话响起之后,也许我们再也没有了躺在宽大,柔软席梦思上休息的时光。

  永远没有。
日期:2009-08-30 22:04:46

   一百四十二
  晚上七点过一点,我一个人安静坐在床上,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脑子里面好像想起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在这样死一般的寂寥中,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猪娘打过来的。

  “喂 ,钦哥,你们快过来。”电话里传来了猪娘的声音,有些急切,周围的喧闹声比中午还要热烈。
  “好,在哪里?”
  “我在破街吃东西。就是酒吧一条街后面那个吃摊子夜宵的地方。”
  “好,二十分钟后到,到了打你电话。”
  叫了贾义他们之后,我们一起走出了宾馆。
  坐在车上,贾义和小黑还在哈欠连连,他们两人的脸上居然真的有刚睡过觉的压痕。

  年轻真好!
  很快我就到了破街,打通了猪娘的电话之后,远远看见他从人群里走了过来。
  “猪娘,你怎么过来了。人呢?”
  “不碍事,钦哥,他们还在喝酒。我刚坐他们旁边的。我告诉你车停那里就可以达。跟着车,没得问题。”
  猪娘边说边挤上了后座。

  “喏,波哥,你往前开,前面右拐,我告诉你地方,他们车停的有些远。”
  “猪娘,你想好哪里动手没有?”
  “钦哥,是这么的。这个老鸡八有个绑绑(方言,二奶,情人的意思)是和那边大学艺术系的,只怕还没有绑起多久。我跟他两天,他每个晚上都去接那个女的出来玩。前天还开了房。我刚坐他旁边,听他说,等下也要去接那个女的。”
  “怎么呢?”
  “我发现他一般都玩的晚,有时候玩清白之后都是早上两三点哒。而且他每天都送那个女的回去,开房都只日麻皮,不过夜,只怕是怕屋里堂客晓得。”
  “哦。”
  我有点明白了过来,等着猪娘继续往下说。
  “那个女的在大学旁边江边上租的房子,就是那条笔直的临江大道,晚上根本就没得人,车都没得一张,岔路也多,比他住的地方好动手些?”
  说完这句话之后,猪娘居然舔了舔嘴唇,又飞快的轻声说了一句:

  “那个女伢儿真的长得要得,老子就是没得钱。呵呵呵。钦哥,你等哈看下咯。”
  我有些恼怒地看向了猪娘,他双眼中原本闪烁着的晶亮光芒,立马就黯淡了下去。
  “那要是他不送那个女的,一起睡在宾馆呢?”
  “不会,我看了两天哒,每次他回家,屋里的灯都亮着,有人等的。应该不得不回去。”

  我这么一问,猪娘也有些忐忑了起来。
  “钦哥,不碍事,龙云可以在宾馆动手,实在不行,我们等到早上,在宾馆动手也要的。”
  简杰插话了。
  他说的也对,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万无一失这么一说。
  只不过是事件太过于重大,我也太过谨慎了。
  规整了一下心情,我吐出一口气。
  管他的,就听天由命吧。
  实在不行,老子硬来。
  在猪娘的带领之下,车子停了下来。

  猪娘指着不远处,街对面的一张宝马七五零和一张本田说:
  “这就是他的车!旁边那张是他马仔的。”
  我们一行人坐在车内,却奇怪的没有谁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猪娘突然从后面轻轻推了我的肩膀一下,说道:
  “就是他,当中那个人就是他。”
  顺着后视镜,我看了过去。

  四个男人前前后后走了过来。
  其中三个打开本田的车,坐了上去。
  而另一个穿着打扮都很讲究,但是不伦不类带顶棒球帽的大胖子,则拉开了宝马的车门。
  “这个就是姓葛的老麻皮?”
  “是的。”

  从知道张总失踪以来,我第一次冒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好,周波,跟着!”
  三张车子,一前一后,融入了无数的车流。
  龙云,我低估了他的霸蛮不错。

  他又何尝了解我胡钦,什么叫真正的不依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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