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其实我过年前后写漏了一段,不是故意漏的,是写出来不满意就没贴,后来重新写了。现在倒回去给你们看,可能又有人说我学老墨了,东施效颦、邯郸学步、螳臂挡车、瓜田李下吧
  接到新民和向海打了老烟那里,时光倒流吧,哈哈,写书最爽的时刻莫过于此。
  白寡妇放出话来要废了新民和向海,他找到启子,让启子带话给两个人。

  那天启子正在店里,当时他半躺在一个破沙发上,脚搭在一张桌子上,手里端着一把紫砂泥的茶壶,眯着眼吱溜吱溜的品着茶。
  启子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他说躺着还能看见有人忙忙碌碌的帮我挣钱,真是爽啊。启子开麻将机游戏厅以后彻底觉悟了,他说以前起五更爬半夜,辛苦一晚上还没有现在躺半天挣的多,弄不好进去了还要吃窝头,以前过的真他妈的不是人的日子啊。
  启子正在陶醉,白寡妇带着他的兄弟西佑卫门和疯顺进来了,带进来了一屋子寒气。
  启子一惊,刚要往起来爬,被西佑卫门当胸一脚踹得缩在沙发里,白寡妇把一个烟头弹到启子脸上,盯着启子说“你去跟那两个碎松说,妈的他们要是怕了就自己消失,永远别让老子看到,要是不服就约个地方干一仗,完了你去给他们收尸。”
  那天白寡妇没有怎么难为启子,如果他把新民和向海灭了,以后启子就是他的摇钱树。白寡妇一走,启子就去找新民和向海。当时向海已经不在家里住了,一个兄弟给他和新民在铸造厂家属区找了个小院住着。启子一路上饶来饶去,确信后面没有人跟踪,最后才拐进了那个小院。
  向海给启子点上一根烟,看着启子。

  启子说“白寡妇今天找我了,他说你们要是怕了就自己跑路,不要让他再看到,要是不服就约个地方干一仗。我看你们先躲一下吧,等关哥回来再说”
  向海问启子“你是不是觉得要是关哥不在,我和新民就一定会死?”
  启子说“白寡妇不是一般的八仙,还是等关哥回来再说吧”
  向海问新民“新民,你看咋办?”
  新民说“白寡妇也是人”
  向海说“对,是人就会死,不打怎么知道谁会死?”

  向海说“你放心,这次说不定谁死呢,你回去跟白寡妇说大后天中午十二点在木材公司的仓库后面我和新民等他。”
  启子觉得向海和新民这两个二球就是想出风头,纯粹是找死。
  不过启子知道他劝不住向海和新民,就像你不可能劝阻一个运动员去参加奥运会一样。
  白寡妇的兄弟西佑卫门当时名头很响,这个人身高将近一米九,浓眉大眼,虎背熊腰,长的就像日本卡通片《聪明的一休》里面的西佑卫门。尤其在西佑卫门放声大笑的时候,他的双肩竟然能随着笑声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如果他留起长发,再往腋下插两把东洋刀,就是活托托的西佑卫门。
  西佑卫门本来是省体校的学生,专业的摔跤运动员。他家在本市的老城区住,以前是四中的学生,据说西佑卫门上初中的时侯曾经打遍四中无敌手,后来西佑卫门凭借体育特长上了省体校。本来西佑卫门立志要成为奥运冠军的,但是后来因为太张狂得罪了教练,教练就说西佑卫门骨龄太大,体重太重,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出不了成绩。西佑卫门听了说“操你妈,不早说?”,从此西佑卫门就不再刻苦训练,就这样省体校培养出来一个赫赫有名的流氓。

  西佑卫门虽然在赛场上出不了成绩,但是在街头斗殴的时候却罕遇对手,打架不是比赛,不用分骨龄和体重公斤级。
  有一次西佑卫门打了一个毛纺厂的待业青年,那小伙子打不过他,就约了六个兄弟报复他。他们在路上截住了西佑卫门,没想到西佑卫门不但没有逃跑,反而以一对七,竟然把对方打的四散奔逃,最后他还把对方一个人追上打的骨折。那次也是西佑卫门倒霉,被他打骨折的那个家里有亲戚在公丨安丨,当天晚上西佑卫门就被铁东分局抓进去了。丨警丨察叔叔问他怎么把人家打骨折的,西佑卫门说用铁棍打的,那天西佑卫门也被打折了胳膊。在号里西佑卫门遇到了白寡妇,白寡妇这种人天生就是和公丨安丨打交道的。本来西佑卫门这种没有根基的愣松第一次进号子肯定是要吃苦头的,但是他遇到了白寡妇,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白寡妇听说了西佑卫门的事迹,在号里恩威并施收服了西佑卫门,后来西佑卫门就死心塌地地跟着白寡妇为害一方。

  白寡妇的另一个兄弟疯顺,大名冯顺,他的气质和白寡妇非常接近,是那种见血就疯的亡命徒。疯顺十六岁的时候把一个人用菜刀砍成重伤进了少管所,当时他刚出来就跟了白寡妇。
  白寡妇听到启子传过来的话,要亲自去收拾向海和新民,西佑卫门说“大哥,小毛孩现在不在,就他们两个碎松还用大哥亲自出马?我和顺子去收拾他们就行了,你去了太给他们面子了”
  疯顺也说“就是,我俩去足够了”
  白寡妇想想也是,向海和新民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去了就算赢了也没多大面子,万一失手了那就很难混了。
  日期:2007-3-19 08:49:53
  那天中午,木材公司仓库后面浩浩荡荡地骑过来了二十多辆自行车,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杀气腾腾地四处乱看,有的还露出了凶器。周围的人家纷纷关门上拴,只有孩子们好奇地从门缝里张望。
  六月正午的天气,头顶上的大太阳已经很毒辣了,晒的每张狰狞的面孔渗出油汗,空气里弥漫着松木特有的森林气息。
  有一家人在炒菜,锅铲和铁锅发出金属的碰撞声,炒菜的香味就这样悠悠地飘了出来。

  大家还没有吃午饭,有经验的八仙一般都会在打架以前两、三个小时吃饭,刚吃饱就跑不动了。闻到人家烟火,不知哪位八仙咽了一口唾沫,就像一块石头扔进了深井,咕咚一声,出奇的响亮。
  在一排高大的仓库后面,西佑卫门和疯顺远远的看见了一个精悍的身影,那个人提着一把刺刀,远远地也往这边张望,凶光刷的一下就照了过来。我见过很多凶恶的人,大多数凶恶的人都是走到跟前才吓人,这些大多都是装出来的凶狠,比如刘向海,就像大多数办公室职员看起来都很敬业,为了生存罢了。只有何新民和白寡妇的凶恶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让人老远看过去就想绕开。这也是一种天才,天生我才必有用,何新民天生就适合吓唬人,吓唬各式各样的人,只有以命相搏的人例外。很多年没有见到像新民和白寡妇那样凶恶的扑面而来的人了,也许是社会进步了吧。

  新民身后跟着十来个人,手里的砍刀和铁棍虚张声势地举着。
  有人说“他就是何新民”
  “这松看起来倒是恶的很,刘向海怎么没来?吓跑了吧?”
  “会不会是有埋伏?”
  西佑卫门狞笑了“就凭他们,有埋伏又能怎么样?”说着从背后拔出来了一把长长的东洋刀,疯顺拔出来了两把菜刀,两个人一声大喊,三十多号人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扔,举着凶器席卷而来。
  新民他们显然不是对手,还没等西佑卫门他们冲过来就已经有人掉头跑了,西佑卫门跑起来像一头发情的熊,手里的东洋刀寒光闪闪。

  大地都在颤抖,心脏在狂跳。
  从气势上来看,新民他们已经输了一筹。等西佑卫门冲到跟前,新民身边已经只有三个人了,这时候那三个人也掉头狂奔,新民好象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奔逃。
  西佑卫门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没用,还没交手就已经被他们吓破了胆,不禁豪气冲天,他大叫着“砍死这帮碎松!”,挥舞着东洋刀奋力追击。

难得有一本很喜欢的小说,可以考虑买一本纸质印刷版,方便阅读和收藏。
点击了解经典小说纸质版,或加微信:13725206571

扫码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