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就连中央派来的一把手,他说赶就赶,说翻脸就翻脸。这哪还像***的干部?我看,赵书记这个人,有理有节,有章有法。
  陈运达想斗赢他,怕不容易。曹能宪问,这次常委会,有没有讨论班子问题?公公说,这次没有,可能过几天吧。
  有可能在雍州市党代会以后。曹能宪说,以你看,我到底有没有希望?舒彦终于插了一句嘴,说,多的,你不用想了。
  我们是绑上战车了。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
  如果赢了,我去找赵书记,至少给你一个正厅。如果达不到目的,你把我休了。
  话说回来,如果输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恐怕连现在这个位置都不一定有。

  婆婆说。为什么要你死我活?不能用别的办法吗?舒彦已经吃完饭,刚刚起身,电话响了。
  她拿起一看,是王宗平。她连忙拿着手机走到卧室,不一会儿出来,说,爸,妈,我要出去一下。
  婆婆说,难得回来一次,又要出去?丈夫问,谁的电话?舒彦说,是王秘。我估计,今天的常委会后,大家都坐不住了。
  王宗平确实是坐不住了,坐不住的原因并非今天的常委会,而是因为黎兆林。舒彦赶到三十八楼,王宗平早已经要好了房间在那里等,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冷青。
  舒彦和冷青通过电话,并不认识,经王宗平介绍之后,两人免不了一番握手,说几句久仰或者舒小姐真漂亮之类的套话,然后坐下来喝茶。王宗平开门见山,问道,黎兆林现在在哪里?和你联系没有?舒彦说,没有,自从昨天晚上的电话之后,再没有他的消息。
  王宗平对此非常不放心,问舒彦,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被他们抓住?舒彦说,黎兆林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我估计可能性不大。
  王宗平说,你估计?估计有什么用?这个人威事不足败事有余,已经给我们惹下够大麻烦了。如果再出错,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舒彦说,他毕竟当兵出身,大心眼没有,玩这点小心眼,应该没有问题。王宗平说。

  是就最好。舒彦更关心的,是高层的态度。
  她问,今天的常委会有什么动静?王宗平说,他们往每个常委面前放了一份报告,目的很明确,就是让兆平当不上党代表,也想用这种方法逼一逼大老板。不过,他们显然失算了,这一逼,把大老板逼到了前台。
  大老板已经发话,由春和同志和先晖同志牵头,组织一个班子,对全省各职能部门执法过程中违反纪律和违反程序的现象进行调查。大老板高明就高明在,这个调查组不是针对黎兆平案件,而是针对不讲执法程序这种违规违纪现象。
  如此一来,陈运达根本无法反对。而这样一个调查组,既可以全面撒网,也可以重点进攻。
  我估计,最迟下个星期,调查组就可以正面接触龙晓鹏那些人。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公公到底是从侧面听说的,消息不全面。现在听王宗平说的重点,舒彦心中暗叫了一声妙。
  自己像没头苍蝇一般上窜下跳,百般努力,却又不得要领。赵德良呢,只轻轻一招,搞这么一个执法程序大检查,便可一剑封喉。
  舒彦甚至想到了一种结果,面对省委书记的绝对权力,陈运达大概也不敢硬碰硬,最佳做法,是将所有一切,往龙晓鹏身上一推,让他来当替罪羊。赵德良毕竟还要和陈运达共事,也不想把事情做绝,肯定会退一步,彼此相安无事。
  如此一来,这一回合,就算是结束了,陈运达吃了个暗亏,却也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  

官场如棋人生如劫:官劫第五卷 第125章

  高手过招 官场如棋人生如劫:官劫第五卷 第125章
  此外,会不会有别的可能?陈运达毕竟是地头蛇,他手中还有牌未出,难道甘心就这样被赵德良一招致胜?陈运达如果不甘心失败?会采取什么样的策略?王宗平分析说,按常理分析,陈运达应该忍。但他不会。
  舒彦不解,问道,他为什么不会?王宗平说,政治不是军事。军事上可能出现遇强刚强的情况,那是以实力相搏。
  但政治往往遇强则弱,遇弱则强。也可以认为恃强凌弱。
  在官场,真正适用的是杀敌一千,自损五百。硬碰硬的结果,很可能是双方都捞不到好处。

  这时候,就需要忍。忍的艺术,其实是以时间换空间的艺术。
  然而,这个原则在陈运达身上恰恰不适用,因为他没有时间。他这一样说,舒彦立即明白了。
  陈运迭已经五十七岁,这一届结束,他就五十九岁了,那时再担任省委书记的可能,几乎不存在,很可能是到政协或者人大去养老。相反,如果现在上去,三几年后,还有可能再往上走一走,最终的位置,很可能就是全国政协或者全国人大,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所以,他一定不会忍,而会拼。现在的问题是,他会怎样出牌?他手里有什么牌?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舒彦拿起一看,是陌生号码,立即接听,果然是黎兆林。舒彦并没有过多地与他说话,而是将电话交给了冷青,由冷青具体安排联络方法。
  然后亲自去接他自首。新乐门三十六楼.陈运达和齐天胜一起打球。
  陈运达打出一个球,显然平衡和力度都没有掌握好,仅仅只打中了三只瓶。陈运达拿起另一只球,用毛巾反复擦拭,同时问齐天胜,你对今天上午的会,怎么看?齐天胜说,赵德良明显是在以势压人,什么平王东迁,秩序理论,谁不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陈运达说,他骂槐也好,骂柳也好,不是关键。

  齐天胜一脸虔诚地问,那重点是什么?陈运达说,重点是,赵德良已经出招了,我们怎样应招。政治是实力政治,而不是嘴巴政治,光耍嘴皮子,那是干不了政治的。
  只要我们能够拿出应招来,他就会被动.就会手忙脚乱。齐天胜颇有些忧虑地说,赵德良搞执法程序大检查,这一招非常阴毒。
  表面上看,他是对全省的执法环境进行大检查,可实际上,却是指向黎兆平案的。这件案子,根本经不起查,一查就出问题。
  我估计,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最多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内,如果不能落实黎兆平的罪名,恐怕会出麻烦。陈运达已经打完了球,和齐天胜一起进入休息室。
  服务员早已经将蒸房准备好了,在这里等着他们。因为有外人在旁,两人的谈话,便转移了话题,换好衣服,进入干蒸房后,话题开始继续。

  陈运达说,我倒不担心执法检查。赵德良高传高打,我们可以釜底抽薪。
  比较麻烦的是你找的那些人的执行能力。一个黎兆平案,搞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搞得这么被动。
  以这样的办事能力,就算有再长时间,也一样难以出结果。这样的执行力,太成问题了。
  齐天胜说,对黎兆平,我们确实估计不足。这件事是我没有办好,我要检讨。
  陈运达说,检讨有什么用?关键是要效果。这就像打仗,战争一旦开始,就只有一个目标,消灭敌人。

  你不能有效地消灭敌人,就一定会被敌人所消灭。没有第二种选择。
  当初,我对你们的计划非常犹豫,为什么?就因为这场仗一旦开打,我们就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我听说你们之中,有些人还在想撤退,这是非常糊涂的想法。
  事到如今,还能退吗?往哪里退?打不赢就跑,这是土匪的搞法,不是正规军。任何时候,逃跑主义都是机会主义,害死人。
  齐天胜说,你说得很对,我一定把你的意思传达给大家。不过,眼下的执法大检查,你还得拿出个具体办法。
  这是悬在大家头上的一把剑,这把剑不拿走,大家心里都不踏实。陈运达说,你心里大概也着慌了吧。
  齐天胜肯定着慌,但他还不十分怕,他爱惜自己的羽毛,没有把柄让人抓,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这个官不当了,和那些一旦失败便可能坐牢的人,完全不是一回事。他说,我没有,我相信老板的能力,这点事,老板肯定能处理好。

  你少给我戴高帽子。缓了缓,陈运达又说,执法大检查的事,你要他们不用担心。
  这件事,我已经想好了。赵德良如果安排别的人,我还真有点担心,夏春和和罗先晖这两个人,我太了解了,他们绝对不敢和我作对。
  齐天胜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常委会上决定的事,他们不敢阳奉阴违吧。
  不敢也得敢。陈运达说,当然,我也不可能被动挨打,坐以待毙。
  你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这两个人。齐天胜颇有点不明所已,问道,我去?这两个人,都是丨党丨委口的,他是政府口的,根本不在一条线,行政级别虽然非常接近,可人家是省委常委,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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