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记清楚,之所以脱光她的衣服,是为了防止她逃走,没有别的意思。她被蚊子攻击,我们也很同情,所以,我们发现之后,采取了一定的措施,比如每天给她送一盒清凉油。
  我们保障她的生存,定期给她食物和水。这都是很人性化的。
  我们并没有绑架她,只不过是暂时让她呆在这地方。我们也一直不隐瞒自己的目的,不要她的钱也不要她的身体,只要她说出真相。
  我们会坦率地告诉她,只要她说出真相,保证立即送她回家。许乔生说,你是不是担心这件事会被查出来?我做得非常秘密,地点都是精心布置的,不可能被查出来。
  黎兆林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帮了我,我不能害你,我得替你想好退路。

  许乔生问,如果万一,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黎兆林说,你只要听我的,就一定没错。如果万一,你一口咬定,她到海南来,是自愿的。
  你和她以前的交往,也都是彼此自愿的,没有任何预谋。只不过,我跟踪了她,到达海南之后,才发现她来见的是你,所以,我找到了你,提出了让你帮忙的要求。
  你就答应了,暂时限制她的自由。无论如何,不要承认绑架,只说是暂时限制她的自由。
  许乔生又问,如果她一直不说,怎么办?黎兆林轻轻笑了一声,说,这个我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女人一生过得非常舒服,从来没有受过苦。
  她熬不住的。你自己注意,不必去逼她,也不必对她动刑,等着她熬不住了,自己提出要求。
  那时,就不是我们逼她,而是她自愿的。既然她自愿向我们提供了一切,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黎兆林始终不想走向绝境,而是暗中留有退路。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不过火,就不可能定为绑架罪,而非法拘禁,是一条可大可小的罪行。但他显然忽视了一点,如果他自动将人质放了,且不对其有任何伤害,那就是非法拘禁,如果人质是被警方营救的,所有一切,就说不清了。
  同时,他还忽视了一点,世界上的事,永远都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而这种发展和变化,恰恰不是任何人的主观愿望所能掌握的。一个人,除非你不犯罪,只要你犯哪怕一点点轻罪,事态的发展变化,也可能令你万劫不复,回头无岸。
  黎兆林和杨晓丹在三亚游泳的时候,舒彦正赶去阳光三地见陆敏。陆敏很清楚舒彦和黎兆平初恋的经历。
  当初,黎兆平追求陆敏的时候,曾详细谈到自己的初恋,黎兆平口中心中的舒彦,差不多是洪水猛兽,是仇恨之源。至于后来,两人的仇恨为什么化解了,又怎么成了好朋友,陆敏不是太清楚,甚至连黎兆平和舒彦之间保持着什么样的关系,她都不知道,也懒得过问。
  陆敏在某类场所见过舒彦几次,彼此之间,几乎没有说过话,自然谈不上交情。昨天,舒彦突然给她打电话,要求见面的时候,她颇有些吃惊。
  陆敏问.见面?为什么?舒彦丝毫不隐瞒,说,为了兆平。陆敏说.这个理由不充分。

  舒彦反问,为什么不充分?陆敏说,你是搞法律的,有关法律关系,应该弄得很清楚。从法律上说,他是我的丈夫,却不是你的任何人。
  这是第一条理由不充分。如果说,他是你的什么人,比如初恋对象然后是情人,那就是第二条理由不充分。
  因为从法律意义上说,你是入侵者,你侵入了他人的领地。如果你说你仅仅只是他的委托律师,那就是第三条理由不充分,就算你是他的委托律师,可你不是我的委托律师。
  在这件事上,我是最大的受害人,我没有必要为了见你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舒彦并没有回答她所说的理由,而是说,难怪黎兆平会选择和你结婚。
  陆敏说,那又怎么样?舒彦说,说明你的素质,也说明黎兆平的眼光。陆敏说,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这并不能成为我们非见不可的理由。

  舒彦说,假如我说,理由只有一个,因为我们曾经的爱。你觉得怎么样?陆敏笑了,说。
  曾经的爱?我不是太明白。舒彦说,面对你,我没有必要掩饰。
  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我和他经历了彼此的初恋。我爱过他,他也爱过我。
  而你。我相信,你也一定爱过他,他也一定爱过你。
  陆敏说,所有一切都是过去时,这有意义吗?舒彦说,或许并不是过去时。我不怕承认,或许直到今天,我还仍然爱着他。
  你一定会觉得这很荒唐。是的,我也觉得很荒唐。
  我不应该爱他,也不可能爱他,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条件没有理由没有一丝一毫的原因爱他。即使是我自己,也一再告诉自己,我根本就不爱他,也永远不可能爱他。

  我甚至相信,此时此刻,你的情感和我是一样的。我和你,我们都恨他,很特别的一种恨,比世界上任何女人都更有理由的一种恨。
  可是,你想过没有?这种恨,或许就是一种爱,一种我们刻意回避的,不肯承认的爱。陆敏问,你到底是在说你还是在说我?  

官场如棋人生如劫:官劫第五卷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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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彦说,是在说我,同时,也是在说你。我们是命中注定必然和黎兆平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两个女人。
  可你比我幸运,我虽拥有他的初恋,但实际上我拥有的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没有任何实质内容。你却拥有他的婚姻,拥有他的家庭,拥有他的孩子。
  你不觉得吗?如果人注定有影子的话,那么,你就是那个人,我就是那个影子。这句话打动了陆敏。
  一个是人,一个是影子。她并不完全清楚这个比喻是否贴切,或者说这个比喻的寓意何在,可她喜欢这个比喻,便和舒彦约定在阳光三地见面。

  阳光三地这个名字叫得怪怪的,其实是一间中西餐厅。这间餐厅的格局也很有意思,主厅部分是两幢建筑中间裙楼的楼顶天台。
  这个天台很久以来一直闲置,后来有人将其利用,开了一问咖啡厅,原本是想做那两幢写字楼的生意,为那些在写字楼里办公的白领们提供一个休憩之所。没想到生意越做越好,六百多平米的天台已经不够用,老板便想扩大营业地盘。
  恰好左边那幢楼比天台高一层,有房子出租,老板便租了下来,不久以后,右边那幢楼高出两层又有房子,他再次租了下来。两边的房子高低不一,与中间相接后,形成了三个层次的平台。
  老板因此将此进行改造,裙楼的天台,装修成半露天的场所,另两处,分别成了餐厅的二楼和三楼,有了层次感。房间是陆敏订的,在三楼,房间名就叫影子。
  大概因为舒彦提到影子这个词,陆敏脑子里立即就想到了阳光三地的这个名叫影子的房间,因而对她说,那好,明天中午十二点,阳光三地,影子见。舒彦没有来过阳光三地,她的那些朋友客户,大多是官员,官员们对于西式的东西不太热衷,更倾向于中式。
  所以,她和朋友们聚会,从未涉足过阳光三地。陆敏的社交圈显然不同,她除了和一些老板打交道之外,还和老板以及官员的夫人们打交道,甚至还与一些女性老板打交道,这些人,比较喜欢阳光三地这样的地方。
  起初,舒彦还以为影子只是这间餐厅的某个特殊场所,看清确实有一个叫影子的包房时,她还真是乐了。舒彦出现时,陆敏已经到了,正独自刁着一支烟,在里面看一本《华声》杂志。

  陆敏抬眼看了看她,却没有动,淡然地说,想吃什么,自己点。舒彦说,我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吃的东西完全不熟,恐怕还需要你推荐。
  陆敏说,这里的金枪鱼不错,我建议你试试。还有来自日本神户的牛肉,也是世界顶级的。
  舒彦说,既然你这么熟,你就帮我点得了。对于吃,我没什么讲究。
  陆敏说,不是吧?你赚那么多钱干嘛?人一辈子,能够用的钱是有数的。拥有三四百万,那钱或许就是自己的,一旦拥有超过五百万,那钱恐怕就不是你的了。
  你不吃不喝,不会告诉我,纯粹是在为社会做贡献吧?我相信你还没有这么高的境界。舒彦说,看来,你们两个,真是旗鼓相当。

  陆敏立即说,别在我面前提他。再提他,我们这餐饭没法吃了。
  舒彦说,既然这样,那你先吃,吃完我再说。陆敏说,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两个女人在一起谈一个男人,一个是初恋,一个是妻子。并不是针锋相对,而是像俩姐妹一样。
  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也不喜欢。
  舒彦承认,如果一个月以前,我绝对不可能想象这样的场面。可我不得不说,一件事改变了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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